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廚房地板被踩出大洞,濕冷的傾盆大雨像山洪爆發一樣落了下來,奇異的植物蔓生並且伸出觸鬚抓牢地板,破了洞的屋頂射進一道日光,在綠葉夾縫中灑蔭而下 ,讓怪異的植物如臉色蒼白的病人般隱約透著邪惡。
我才想對藤蔓生長的速度讚嘆,就已感覺到情況不妙,來自門後的風讓室內繁茂的葉片沙沙作響,轉眼間猶如一隻巨大的綠色手掌,瞬間抓起我的身體。猛一抬頭,雨水在軟而無力的陽光照射下,如白絹絲綢般從屋頂灌注下來,光影中好像有人存在,仔細一看應該是高堂。
喂!高堂…我試圖喊叫,卻發不出聲音,伸手按著喉嚨,觸感有些不對,連忙舉手一看,當場呆住,那已經不是人的手了。
──那是當然的,因為你輸了,現在正慢慢變成猴子。
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的高堂這麼說。而掐住喉嚨讓我身體離地一米的,竟是巨大如掌心的綠葉。
──別說風涼話了,快擲骰子吧!
我用奇怪的聲音嘶吼著。內心卻很了然的認同:喔,完了,我很快就要變成一隻被葉子掐死的猴子呢。
高堂以我未見過的溫柔眼神注手上的骰子,一丟,代表他的棋子又前進了二步。這時突然刮起一陣強風,為了不讓身體掉落,我用四隻腳使力抓住。
──咦?怎麼有四隻腳?天啊,我已經變成了半隻猴子了。
註:本文改編自《家守綺譚》之「王瓜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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