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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作者:安諾德.英卓達尚

原文作者:Arnaldur Indridason

譯者:蔣宜臻

出版社:皇冠

出版日期:20091116

據台灣警政署統計,1995年暴力犯罪事件中,有57.9%的首要受害者是女性;而聯合國資料顯示,全世界平均有四分之一的女人處於受暴狀態,包括戰爭中、家庭中被施以性傷害的婦女。對於基本的性自主權,婦女及幼童常因先天身體及形態處於弱勢,造成生理與心理被迫接受不平等的創傷。

  

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演員茱蒂福斯特成名作《控訴》,主角莎拉因為穿著火辣,在酒吧裡翩然起舞時被起哄的眾人當眾強暴,莎拉到法院指控,卻沒人肯替她作證。另外瑞典小說《龍紋身的女孩》書中,每一段落也以數據證明悲劇存在的真實性:「瑞典有18%的女性曾一度遭男性威脅」、「瑞典有46%的女性曾遭男人暴力對待」。

 

本書《血之罪》以冰島殺人偵探事件展開序幕,同樣架構出女性同胞在身體上所受到的殘害,以及非戰之罪的遺傳疾病。當名為霍柏格的獨居老人陳屍住家時,發現一張遺留的字條:「我是他。」引發探長厄蘭德深入追究的動機,原來四十年前一名女子寇布蘭曾控訴慘遭霍柏格狼吻,卻因為昏庸員警吃案,在她提告創時用猥褻言語問案造成二度傷害,四年後她生下的霍柏格之女因病身亡,寇布蘭痛苦之餘也於三年後自殺;逃婚的新娘在自己的祝禱詞上寫了:「他是禽獸,我做錯了什麼?」;與霍柏格熟識的攝影人葛瑞塔,失蹤25年未曾尋獲。厄蘭德因為直覺,大刀闊斧的搜尋所有相關線索,竟然一連破解多起陳年案件,以及追蹤出冰島地區家族血脈的秘密,關於宗祠的、個人的故事,所有悲情及苦痛的過去,都在血緣與姓氏中巨細靡遺的被揭露。

 

在故事隨著案情逐漸明朗之際,身為讀者的我,不禁想到“原罪”二字,所有原生的苦痛,彷彿是上帝給人與生俱來無法逃避的標籤。小說裡首先登場的沉重,是開頭就提到的女性強暴議題。造物者讓雌雄交配,原意為傳宗接代,延續生命的下一個旺盛,這樣的初衷在動物世界一直未遭違背,反倒是自認萬物之靈的人類,不但各方面弱肉強食,甚至在性自主上也用霸凌方式,造成不平等對待,不僅如此,更有許多女性因此而下嫁給侵犯自己的男人,這非但是父權世界的醜聞,女性的無奈也與之共存。因此多半受害者選擇不出面舉發,寧可自己慢慢舔癒傷口,主因還是害怕面對同樣的男性沙文,此外描述事發時的情景,也必須有彷彿再次經歷的勇氣,因而二度傷害所受之痛苦不亞於直接加害。

 

舉凡中外新聞,不乏真實案例發生在你我身邊,書中的寇布蘭、逃婚的新娘、或其他被性侵的女子,如何逃出魔爪走出傷痛,都不是一般人所能體會的。堅強的人能夠找到情緒出口,不夠堅強的人便責怪自己,痛與慟卻一輩子在身上居留,如果妳夠倒霉,懷孕就是第二個接踵而來的苦難。

 

《血之罪》第二波沉重是由家族所遺傳的不治之症,這樣的疾病好似隱形撒旦,完全無法預測它何時勾攝你的魂魄,你成了走鋼索的人。故事裡的艾納,他是滿心溫暖與愛的人,在得知自己的真實血統之後,猶如被宣判無期徒刑,但罪過何來之有,流動的血液就像在體內奔竄的邪惡。堅強的人能夠找到情緒出口,不夠堅強的人便責怪自己,傷與殤卻一輩子在身上居留,如果你夠倒霉,將疾病遺傳給下一代,就是第二個接踵而來的苦難。

 

者安諾德.英卓達尚Arnaldur Indridason用看似普遍的犯罪手法,包裝多個悲傷的故事,從強暴婦女、家庭間縱容的性侵害、到員警貪贓枉法、器官失竊、以及父子血緣關係的無從選擇,正象徵著人類無法從意志中得到理所當然免於恐懼的自由。然而人類的罪過從何而來?米蘭.昆德拉在小說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》中說:「如果生命的每一秒都得重複無數次,我們就像耶穌基督釘在十字架上那樣,被釘在永恆之上。」

 

感謝皇冠出版社提供試讀機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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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顏玲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8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