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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崎駿在動畫《神隱少女》中,企圖讓嬌縱的千尋透過種種磨難,變成有禮貌、應對得宜的小孩。而《失物之書》的約翰‧康納利似乎也想讓故事中的大衛,在邪惡的童話王國中得到救贖,一開始恍惚的交界猶如進到納尼亞王國的衣櫃,巧的是這它和《納尼亞傳奇》的背景相當,都是二次大戰時的倫敦,也許面對歐洲戰爭的孩子,把心靈寄託在童話之中,是克服未知與恐懼的方法。 

  

失去母親的大衛,無法接受內心強烈的失落,更無法面對生活中多出來的繼母和弟弟,因此劍拔弩張的日子讓他一頭栽進書中的世界,已然被怨恨和憤怒控制住的大衛,無意中進入一座邪惡森林,為了找到回家的路,於是他開始學習到勇氣、包容、犧牲、甚至原諒,末了也讓他知道孩童的內心可以有天使,也可以有魔鬼,唯有掌管自己的心及情緒才能超越恐懼,就像騎士羅蘭所說:「你一定得學會控制自己的衝動。刀劍在世上並無其他目的,如果你不控制它,它便會掌控你。」 

  


 

其實我並不喜歡這故事,但它仍有自己的社會意義。即使希望顛覆童話,我原本期待作者用一種委婉和內斂的鋪陳,帶領讀者前往不一樣的思考方向,而非走進如此的醜陋與血腥。約翰‧康納利藉著一個個故事表達大衛的思維,往心靈深處看去,如同封面那埋首在自己膝間無助的小孩,他引導出一條血路,告訴你什麼是可取的、什麼又是足以借鏡的,怎麼保護自己保護別人,或是犧牲者的價值何在。

  

不管本書帶了多少自傳的成份,在小孩的世界裏真實的惡魔不一定比夢中的恐怖,尤其會因為心理因素產生某些所謂的強迫症。記得我國小曾和同學到溪邊攀折夾竹桃,後來得知這是一種有毒的花後,我不但把雙手洗破,也擦遍每一個我摸過的地方,然後想像家人因為接觸我摸過的桌椅而死亡,我躲在棉被裏痛哭失聲,以為天亮之後會變成孤兒〈怪了,竟沒想到自己才是摘採的人,更可能死掉!〉。孩童的邏輯是單純,二元對立的,非黑即白,非生即死,因此大人的循循善誘是很重要的管道。

  

雖然一幕幕驚悚的故事躍入紙上,但這終究是過程,結局非但給大衛完美的人格,更讓他在過世的那一刻回到了森林,見到慈愛的守林人,說明了不管是大人或小孩,心中都有一片淨土,那才是我們真正嚮往的應許之地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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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顏玲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