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e Secret River 

  

作者  /  凱特‧葛倫薇爾 Grenville, Kate

譯者  /  林麗冠

出版社/ 木馬文化事業有限公司

出版日期/ 2008/10/02

商品語言/ 中文/繁體

 

當燒殺擄掠變成生存的唯一出路時,該用怎麼樣的抉擇才能讓未來的成就不會蒙上一層陰影,雖然心痛與沉重讓我顫抖的思路久久無法下筆,但是仍然感謝作者用文學柔和的筆觸,道出這一段拓荒者的歷史。書末的那段大屠殺,凱特‧葛倫薇爾選擇仁慈的方式,沒有聲音的描述,像看一場默劇,彷彿只聽到記錄片的放映機發出老舊聲響,而我,卻手腳冰涼,不知誰對誰錯!

 

 

“澳洲”一詞源於拉丁語「Terra australis incognita」,意為未知的南方大陸,1787(或稱1788)英王喬治三世任命海軍上校菲利浦為司令官,押送大批罪犯開闢新南威爾士殖民區,此後澳大利亞便成為英國的罪犯流放區,傳說現在位於雪梨港口邊的群岩區,即是澳洲第一批移民的居住地,也是雪梨最早開發的地區。凱特‧葛倫薇爾說她的衛斯曼祖先,就是因為「佔領」了雪梨附近霍克斯布里河域的土地,才能在澳洲發達起來。

 

 

而所謂的「秘密河流」霍克斯布里河 (Hawkesbury River),是澳洲最長的東流河,從藍山一直流到布羅肯灣,連接了歷史小鎮與村落。澳洲人類學家史坦納在澳洲廣播公司舉辦的「波義爾年度演講」上所說的一句話:「在澳洲歷史上,有一條神秘的血河,也就是白人與原住民之間的關係所構成的一條鮮血之河。」p05

  

 

選擇分類時不知該算是文學類還是人文傳記,這是作者凱特上推第九代的祖先,原本在泰晤士河當船伕,因為偷竊被判死刑,後來因為妻子的奔走,得到全家流放澳洲的開釋,他們1806年抵達雪梨,開始了辛苦的墾荒歲月。記得賽珍珠在《大地》中有一段農婦在田裏產下了嬰兒,弄斷臍帶後繼續農忙,對於過去辛勤耕作的人們而言,大地餵養的不只是付出後收成的果實,背後那無艮的良田才是財富之所在,於是主角索恩希爾開始了與原住民的爭奪。

 

 

對於無路可退的罪犯,期滿後留下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發展,放眼望去四周百畝田地,索恩希爾站在他自己佔領的河岸說:「這是我自己的土地,屬於我的地方,索恩希爾的地方。」過去泰晤士河岸旁的陋巷,寧願當一場永遠的宿夢;但另一方面是妻子對未來的恐懼,寧願選擇回到故里繼續貧窮,她每日在樹皮上劃線數日子,當成一種無言的抗議。

 

 

不管之於土地或是原住民,『得到多少,就回饋多少。』。另一位布萊克伍德對這裡的生存之道,提出如上的智慧之語,然後他對此的包容與敬畏,卻成了殺戮之後唯一沒有“好處”的先驅者,白人與黑人,一樣的紅色鮮血,他們卻說是野蠻和文明的不同;布萊克伍德的痛心,和索恩希爾兒子狄克的不解如出一轍:不能和野蠻人一起游泳、不能一起吃松鼠,但卻可以像文明人一樣為了驅趕而槍殺手無寸鐵的黑色婦孺?狄克選擇在所謂「合理的驅逐」之後離開父親,不願意承認父親充滿鮮血的雙手把飛黃騰達合理化,他選擇當狄克‧布萊克伍德,而不是狄克‧索恩希爾,他無法像母親一樣,即便不願,但為了生存卻也只能默許父親的殺戮行為。

 

 

『你們最好離開,離開我們的地方。』索恩希爾對黑色原住民說著這般的話,誰該離開,這又是誰的地方,不是我們後人應該批判的,但是當時的暴力卻做出了仲裁。如果索恩希爾看著他據有的數百畝土地,心中那份愧疚卻幽幽昇起,那麼這條鮮血之河,是否可以在二百年後的今天,洗滌掉心靈上所有的罪惡。

 

 

我的秘密河流:澳洲殖民日記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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